面的光刺到。
“动手啊!你还在等什么!我不是说了,让你废了他的手——”
他丢掉手里面的烟头,猛然转身,对着身后的邬合大喊。
“算了吧。”
邬合低头,沉默着转了下手里的刀。
“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。”
“果然是个废物!你不来,那我自己来!”
白盛忻瞪他一眼,自己拿起了那把刀,笑着在殷刃的身上比划着。
但是看着他始终平淡地,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的表情。
他突然之间改了主意。
“你很爱他吧?你的小情人?”
白盛忻将还在地上挣扎的楼谏拽了过来,眼里面的恶意几乎都快要溢出来。
殷刃的眼睛一看到他哥,就一下子红了。
神色从一开始的漠然变成了愤怒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,和你有争执的一直都是我,之前在法庭上面的人也是我!”
“冲着我来就行。”
“这一切都和我哥没有关系——你,你不准动我哥!”
白盛忻将他哥的手压到地上。
楼谏的手很修长漂亮,带着点那种艺术家特有的,不食烟火的雕塑般的美感。
殷刃特别喜欢的就是这只手握住画笔的时候。
他哥的手天生就要用来画画的,别的事情都是浪费。
自从之前那一次手心受伤后,殷刃就特别宝贝他哥的手,后来更是连做饭都不让他做了。
他知道他哥的手一直都在疼。
有一部分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,但是更大的一部分是心理上的。
所以在深夜里面,他喜欢跪在床边,轻轻地用犬齿咬着他哥的指尖,用舌尖去舔着柔软微翘的指腹。
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。
如果亲吻多了,伤口也会慢慢愈合吧,他心想。
但是此时,那只被他无比珍惜的,曾经被他一次次亲吻的手,就这样被强行按在了脏兮兮的水泥地面上,满是尘埃。
雪亮的刀锋在修长漂亮的手指缝隙之间跳着舞,像是一只毒蛇,思考着要从什么地方咬下去。
殷刃的呼吸愈发重了,目眦欲裂地看着有细细的伤口从他哥的手上绽开